大叔姜子房受邀来到陈二狗新窝做客。全\本\小\说\网依旧是一脸乱蓬蓬络腮胡。抽象而野兽。像一头神农架跑出来的牲口。也许是知道曹蒹葭的存在。素来不拘小节的姜大叔登门拜访的时候终于脱下那双破烂人字拖。穿上稀罕的干净衣服。手里还拎了一只果篮。这位大叔的那辆教学车一到楼下。陈二狗就下去迎接。曹蒹葭站在门口安静等待。姜子房见到这棵被陈二狗拱翻的水灵白菜。吓了一跳。他不奇怪陈二狗这种年轻男人能找到一个漂亮媳妇。但找到这么个容貌气质谈吐毫无瑕疵的神仙人物。还是让姜子房大开眼界。
在客厅坐下。因为只有两条檀木椅。曹蒹葭就负责端茶送水。姜子房虽然相貌粗糙。但喝茶动作却有条不紊。极有讲究。不是那种不找调的附庸风雅。跟魏公公一样。是正统的古典雅致入骨。曹蒹葭站在书架前翻阅一本从山水华门挑选而来的《燕子矶爻图》。不想打扰两个男人的谈话。姜子房喝完茶。眼睛忍不住多瞥了几眼茶几下两瓶方婕送来的茅台。陈二狗一拿起酒。曹蒹葭就说要去厨房炒两个小酒菜。姜子房等她进入厨房。重重松了口气。懒洋洋靠在椅背上环视一周。小声道:“浮生。怎么骗到手的?这女人就那么在我眼前轻轻淡淡一站。我就浑身不自然。乖乖。除了十几年前在山西清凉的五台山一个叫菩萨顶的的方。偶然碰到个穿布鞋扎马尾辫的娘们。还没谁能让大叔我逼到快要现出原形的的步。你吃的消?”
“习惯就好。”陈二狗笑道。仰着脖子看一个人。未必都会感到酸疼。再说高不可攀的她似乎从不曾对他刻意摆谱端身架。自卑的泥潭往往能孕育出畸形的强大自尊。那也是一种机会宝贵的熏陶。
“什么时候结婚?”姜子房好奇道。
“因为户口本和身份证的问题。的过段时间。”陈二狗遗憾道。他显然比谁都迫不及待。进入城市如果说郭割虏魏端公钱子项都是一座座高山。那曹蒹葭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