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剩望向天花板,翘着二郎腿,道:“这南方的天气啊就叫润物细无声,这南方人啊也差不多,我知道你是在说魏端公,他的确是个人物。怪不得南京人都叫他九千岁,喊他魏公公,真像一个成了精的老太监。就是死早了点,要不然二狗再跟着他混一段时间,眼界手腕都会上好几个台阶,按照二狗当下的发展态势,至多三年,二狗就能在南京横着走,第一桶金就不需要我们花心思了。”
王解放在黑暗中轻轻叹息,他跟上铺的表哥王虎剩截然不同,和陈二狗又不一样。他是一个能吃饱一顿就不太计划下一顿吃什么的家伙,所以王虎剩总骂他是扶不起地阿斗,阿斗是谁,王解放也不知道,他觉得一个人读太多没用,能写自己的名字就够了,读读到博士读成亿万富翁又怎样?他们的女人还不照样主动请他上床?王解放的人生一直就是灰色的,他没有大遗憾,没有大野心。也没有大**,他望着床板,其实有句话没敢对王虎剩说,他一直觉得陈二狗跟魏端公是一类人,虽然是个值得结交的人物,但王解放一直不肯跟他交心,因为感觉陈二狗是那种一将功成万骨枯地角色,王解放不怕被他出卖或者利用,但王解放不甘心小爷沦为他向上攀爬的垫脚石。
“廿一会所。”
王虎剩略微沙哑的声音在黑暗狭窄的房子里显得格外阴森诡异。王解放一打电话给他。他就让王解放去盯梢陈圆殊那辆玛莎拉蒂,王解放干这一行很老道。喊了辆出租车后就自己开车,让那司机坐在副驾驶席上,像一头蹑手蹑脚追踪猎物的豹子,跟到了廿一会所,事后还盯梢了孟东海,以及第二天还**到了陈圆殊跟私家侦探见面的场景,这一切都在王虎剩的策划中,王解放无疑是牛人,这一切做得滴水不漏,也许王虎剩说得对,王解放没本事干大事,但做“小事”,可以做到一个极致。
“小爷,接下来做什么?”王解放轻声问道,他喜欢王虎剩对他发号施令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