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和我家亲戚朋友不幸都是这一类,我经常能在几条线路的公交上碰到某办公室一把手的女婿啊或者某某司某某处头头的孩子,反正有权的高干,我是一个没见过,活了二十多年,是真没碰到过,北京太大,上面的***,父辈们削尖脑袋头破血流想挤进去都不成,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也就只能打地洞,到了我们这一代就更没指望了。我偶尔看到报道中**开车撞人无法无天的新闻,就很没出息地想,要是能跟这群被老顽主鄙弃的新生代顽主一起腐化堕落,一块找乐子,我肯定干。后来吃了哑巴吃了黄连,吃了几次小亏,才总算明白自己是哪根葱,再就到了上海读大学,跟顾炬这帮人结交,也就只能做些锦上添花的事情,雪中送炭是绝对不可能的,本来还有个跟我们混得很熟的,老爸垮台了,欠了一屁股债,吞枪自杀,那人跟我们借四千块钱,结果没一个人肯借,其实四千不多,真不多,他老子要是没垮,四万都不是问题,当然,说老实话,我也没借,没那个闲钱,也不想借。这个**社会,谁***吃饱了撑着跟别人动不动就去共患难。”
“没义气,也想混我这一行?”陈二狗笑道,问得不咸不淡。
“狗哥,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时代早过去了,不插兄弟两刀都算好的了,黑帮影视里的兄弟情谊纯粹扯淡,我就不信真有人愿意替大哥坐个二三十年的牢,也不信真有人肯把全家老小的命都交给别人,现在黑帮,都**裸讲钱,讲利益,分赃就跟菜市场买卖一样,起码我能接触到的大抵如此。”高翔话虽然不中听,但起码都是些蛮掏心窝的话。
“小梅,你菩萨大,我这尊小庙容不下,我不敢做你大哥。既然你愿意跟我说老实话,我也跟你讲点实诚的,我没钱,我这里也算是彻底的清水衙门,也没势罩你,出了事情还真就需要身边那么仅剩几条枪抗上去,你身板不行,到时候跑了,会遭我嫌恶,不跑冲上去,一不小心就了义,我也对不住你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