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子,贪吃失势,这些缺点在你身上都看不到,这很好,可你知道你有什么致命的不足吗?”
陈二狗虚心聆听,不敢造次。
老人拿起一枚“卒”,望着棋盘,道:“在一小块棋盘上的搏杀缠斗,你也许可以做到不让分毫,甚至得利,即使我赢了,你让能让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就通盘而言,你也许与胜机擦肩而过,这点在象棋上突显得并不清晰,假如是围棋,你就会明白没有大局观支撑的局部获利也许会遭遇屠大龙,可惜我不精通围棋,不希望误人子弟,你有机会一定要找个好师傅把你领进门。二狗子,你啊,初生牛犊不怕虎,经常子入险地,身处险境而不自知,背水一战固然壮烈,可人的运气哪有那么好,次次都赢,这人生有些时候,输了一次,就满盘皆溃了。”
半年相处下来,陈二狗知道孙大爷并不是个喜欢侃侃而谈的老人,更不喜欢说些大道理,今天是第一次,看着这位年近八十的老人抬头望向梧桐树的苍老模样,陈二狗仿佛想起了小时候疯癫爷爷终于不喝酒的情景,模糊记得那个时候的爷爷也喜欢抬头看夕阳,陈二狗之所以时不时给孙大爷带点水果或者帮老人打扫下房间一定意义上有对亲爷爷怀有愧疚的缘故,听着孙大爷满是感触的言辞,陈二狗默默记于心中。
李唯出现在梧桐树下,柔声道:“二狗,我爸让我喊你吃饭,他今天特地做了锅包肉和豆角炖排骨。”
陈二狗满脸期待地笑问道:“酸菜猪肉炖粉条有不?”
李唯笑道:“有,还有小鸡炖蘑菇。”
陈二狗抹了把口水,很乡土很农民。
孙大爷挥挥手示意陈二狗先去吃饭,老人望着陈二狗走路时的微微伛偻背影,这娃到现在还是改不了双手插进袖口的习惯,光看背影,孙大爷再不以貌取人也不会每天花上一两个钟头跟陈二狗下棋,老人眯起眼睛靠在藤椅上,手中握着两颗核桃,这两颗核桃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