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我了。”男人突然阴测测地笑了两声,阴冷的笑声令人不寒而栗,他一步步向她逼近,高大挺拔的身躯透着凛然的压迫气势,令她不禁心底发寒。
惹怒他,绝不会有好下场,但是,她已经别无选择。
她下巴微扬,毫不畏怯地盯着修罗般的男人向她靠近,很快,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张书桌,她将拆信刀抵到自己的胸口,尖锐锋利的刀尖正对着自己的心脏。
“别过来!”
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恐惧,没有嘶吼,没有战栗。
他从未看过她用这么冷漠的态度面对他,就好像她面对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空气。心头陡然掀起怒火,灼烧着他的理智,他没有停顿,继续向她靠近。
她轻声笑了一声,笑声清脆悠扬,隐隐带着解脱的希冀,在他距离她不过咫尺,她毫不犹豫地将刀尖刺进了胸膛,刹那间,鲜血在她白色的睡衣上盛开艳丽的桃花,她似乎不知道疼痛,依旧在笑,笑得肆意狂放,笑声犹如雪地里绽放的红梅,冷艳,孤高。
男人瞳孔骤然一缩,闪电般扑上前抢夺她手中的拆信刀,她唇角噙着嘲讽的笑,再度用力,令锋利的刀尖深入皮肉,鲜血从伤口汩汩往外渗,她隐忍着剧痛,重重地喘息两声,断断续续地说,“你不是说我舍不得死吗?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男人深邃的眼眸迅速聚起风暴,浑身透着骇人的气势,他有力的大掌拽住她的手腕,迅捷地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继续刺入。
在不知道伤口深度的时候,不能贸然拔出利器,否则有可能出现喷射性出血,他一手握着她的手腕,维持拆信刀原状,一手揽着她的腰,岂料,她突然勾唇,露出诡异的笑容,手下猛然用力,将拆信刀突然拔了出来!
鲜血从伤口处噗嗤噗嗤往外冒。
她手指一颤,咣当一声,拆信刀掉到地上,刀身沾染了鲜血,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