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够去。”
“去无字碑崖干什么?”苦禅装作不知道。
“去打架。”
“跟谁打架。”
“跟云鹤师兄与端木师兄。”
“墨渊啊,我真的不擅长打架啊。”苦禅无耻说道。
“我可以教你。”墨渊比苦禅更加无耻。
“打架这个东西可不是一朝半日就能够学会的,况且一打架我就会长头发。”苦禅耷拉着一张苦脸说道。
“苦禅师兄放心,如果能够活着回来,我亲自给你剪发,保证连一根发茬都不会有。”墨渊依旧无耻笑着说道。
不觉间,日头已经西斜,夜幕将至,二人依旧在讨价还价,青瓷提梁茶壶中并无再添新茶,茶水由浓浓的红色渐渐变为平淡无味的白色。
“要变天了。”墨渊说罢,手指轻划,祭出一支毛笔,摇摇晃晃站起,在茶室中疯疯癫癫挥笔。
他们二人没有喝酒,喝的是茶,但墨渊确实是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笔尖上并没有蘸墨,但墨渊大笔挥过之处,无不浮现隐隐间闪着金光的字符,那是一道道符,只是并不是杀符,而是墨渊以抒胸臆随笔写就,天诏院马上就要变天,他要慷慨赴死。
“喂!要不要再添点新茶?”苦禅看着在茶室中疯癫挥笔的墨渊,不由得苦笑道。
“那便再添点吧,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墨渊叹道。
“矫情。”苦禅继续耷拉着他那张苦脸说道,只是鼻头略微一酸,不知怎的,没来由心中一股豪气无处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