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我在，别怕。”齐北笑道。

说实话，凌霜还真有点发怵，魔渊的世界与外面的世界完全是两个世界，如果不是齐北在她身边，她根本不会进来这种恶魔酒楼。

齐北走到窗口，下面就是深不见底悬崖，灰暗无比，一眼望去，似乎感觉到有无数的怪兽在下面吼叫一般。

凌霜来到齐北身边，往下看了一眼，然后看着他淡然平静的脸庞，他的目光很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一般。

“齐北，刚才那些恶魔食物，你真吃了吗？”凌霜突然问道。

“吃了，而且味道还不错。”齐北望了过来，笑着道。

凌霜感觉到胃又有点抽紧，脸色不太好看。

“是不是觉得我也跟那些恶魔一样，很邪恶？”齐北敛起笑容，问道。

“没……没有。”凌霜看着齐北紧绷的脸，她感觉到有些恐惧，生怕他对她失望而离开她一样，她急忙抓住他的手道。

“其实人对茹毛饮血反感，是文明进步的一种体现，但是这是在魔渊，是恶魔的世界里，而进入混沌神域之后，自己人之间都要互相残杀，哪来的文明可言，人吃人我们做不到，人吃兽还做不到吗？如果你在绝境中，不吃这些东西就要活不下去，你吃还是不吃？”齐北平静道，其实那些东西只是血淋淋了点，绝对都是好东西，凌霜之所以表现的这样，是因为她经历的事情还不够残酷。

“吃。”凌霜想了想，说道。

“是啊，如果那桌子上都是用我们同类的器官做成，那当然不能吃，即使我们之间相互残杀，即使我们之间极端仇恨，只因为我们是人，所以这是我们的底线。”齐北道。

凌霜点头，若有所思，她似乎有些懂了。

她伸出抱住齐北的胳膊，靠在他的肩头，幽幽问道：“我的表现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