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来到了某个大型同性恋交友晚会……
李易就不一样了,虽然柳二小姐不太乐意说话,耳鬓厮磨是不可能了,但奈何人家长得漂亮,没事了撇两眼,心情也会莫名的好起来不是?
李易的心情好了,有的人心情却很差,崔延新就是其中一个。
作为新科进士,又是崔家子弟,虽然只是一位支脉族人,但在崔家的影响之下,谋求一个好点的差事,再熬上几年资历,不说能够熬来一个锦绣前程,也总比现在待业在家的情况要好得多。
不就是因为在宁王府之时,轻贱了一个地位卑贱的伶人而已,堂堂新科进士,何以落得如此下场?
崔延新当然知道他为什么会落得今日的下场,他不敢恨宁王,不敢恨吏部,当然也不敢恨当今陛下。
恨只恨那可恶的安溪县尉,强为贱籍伶人出头,使得他当晚颜面尽丧,到现在“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帽子还牢牢的扣在他的头上,成为了一辈子的耻辱。
此仇不报非君子,却不是现在,崔延新咬了咬牙,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紧紧的跟在蜀王殿下的身边,使出浑身解数,来获得殿下的重视。
等到他日殿下登基为帝,定然不会亏待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况且所有人都知道陛下的身体状况断然撑不过又一个十年,到时候,他曾经所受的耻辱,一定要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崔公子好!”
崔延新举起酒杯,频频和周围之人虚空相敬,多少都和崔家沾亲带故,又是蜀王身边的人,他的地位自然也水涨船高,从某种程度来讲,宁王府一事,对他来说,倒也不是全然没有益处。
今夜在蜀王府的人,可都是京中真正的上层人物,能多结交一位,他日后就多一条出路,崔延新的目光在殿内扫视,忽然间,他的身体一怔,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之色。
“是他,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