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的,太草率了吧?
王宁安哈哈一笑,“吉甫,全天下的事情那么多,每天几百份的奏疏,多的时候,甚至上千份,我要是都看完,早就累死了……身为首相,必须要有担当,该放权就放权,出了事情,你就要担着。不可能好处占尽,权力尽数握在手里,罪责却是别人的——否则下面的人,怎么会服气?”
吕惠卿露出深思之色,“师父教导的是,弟子小家子气,果然不适合执掌政事堂。”
“先别忙!”
王宁安又拦住了吕惠卿。
“刚刚是说做事,接下来说说不做事。”王宁安一低头,从桌子旁边,又拿出了一摞奏折,送到了吕惠卿的面前。
“你看看吧。”
吕惠卿急忙拿起来,他挨个看过去,越看脸上越是吃惊!
最后简直傻眼了。
“师父,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啊?”
这些奏折,不少都是来自云州等地,还有御史台,都察院的官员,他们弹劾官商勾结,利用货币兑换,洗劫财富,无所不为……甚至有人把矛头对准了文彦博,说就是文宽夫留下的故吏干的,老文难辞其咎,还有人直接说文及甫往家里搬了300万贯钱,信誓旦旦,证据确凿。
“师父,有这些奏折,你怎么不拿下文宽夫啊?”
吕惠卿心里埋怨,你这里证据这么多,还要我们费什么力气,直接废了文彦博,不是举手之劳吗?怎么就不出手?
“吉甫,老百姓有句话,叫不痴不聋不做当家翁。诸如此类弹劾的奏疏,每天朝廷都有几十份,甚至上百份,朝廷上下,被弹劾的官吏,远远多于没有被弹劾的。我能如何呢?是接到之后,就立刻办文彦博,把他下狱,严刑拷问,还是直接送到法场,开刀问斩?”
吕惠卿也在官场不少年,加上他聪慧过人。
很快明白了师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