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就替武夫争。
如今变法了,蒸汽机出现了,工业发展,又会让最底层的老百姓受苦,所以师父又要替大多数百姓争。
什么时候,师父都是以一人,敌千人,万人!
别看他表面上嘻嘻哈哈,可是心里的苦,有谁能知道?
想到这里,突然,章惇撩起了袍子,扑通跪在了王宁安的面前。
“子厚,你这是干什么?”
王宁安伸手拉他,章惇甩了甩头,“弟子追随师父多年,直到今日,弟子终于明白了,要怎么做官!恩师率先垂范,弟子铭刻肺腑。弟子对天发誓,无论什么时候,弟子都会支持师父,和师父走一样的路!”
政治人物的承诺,向来不靠谱儿,只是王宁安愿意相信此刻的章惇!
“子厚,你能存此心,日后必定会成为一代名臣,为师深感欣慰。只是你要记住,对百姓好,并不是让他们少交多少税,得到多少经济利益那么简单……这是个飞速进步的时代,我们也要逼着百姓去适应,去改变才行……总而言之,刚柔并济,中间的度怎么把握,为师也说不清楚,只能审时度势,你自己悟了。”
章惇深以为然,他是彻底服气了师父的见识。自此之后,很多熟悉章惇的人都发现他变了,原来骨子里的张狂和骄傲,都渐渐褪去,越发深沉内敛,一举一动,都和王宁安有几分相似之处!
……
“姐夫,其实不只是章子厚,我们也是一样的!”
苏轼又陪着王宁安回西京。
来回奔波,弄得他肚子都扁了,等再回去,一定好好大吃几天,把损失的肉都补回来。
“我去煤矿看了。”苏轼语气低沉道:“需要的煤增加了不止十倍,工人需要干的活,也是几倍之多!我看那些老板,恨不得工人不吃不睡,天天都替他们赚钱才好!要是姐夫放手不管,让世家拿走了矿山的开采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