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了。
给他们休息的地方根本不是房间,就是马棚旁边的一块空地,用席子简单围住。四周都是马粪马尿,蚊虫又多,还不到一个月,师徒三个就瘦了一大圈。
尤其是三叔,更是眼窝深陷,十分自责。
“都怪我啊,非要赌一把,结果把你们也给害了。我死不死的,没有什么,好歹也活了四十来岁呢,你们不一样啊,连家都没成,也没有后代,死后都没法入祖坟。”三叔越说越难过,老泪横流。
三月花挤出一个笑容,安慰道:“师父,别这么说,要不是您老救了我们,几年前就被野狗吃了,哪能活到今天……再说了,咱们盗墓的,干的是伤天害理的营生,三缺五弊的,注定了一生孤苦,没有法子的事情。”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又笑道:“能和师父,师兄死在一起,也算是福气了,我没什么遗憾的。”
“别!”
三叔连连摆手,“你小子不是看上一个唱凉州词的姑娘吗!还说要找到了黄金,回头娶人家,这事你忘了?”
三月花脸上一红,连忙摆手:“师父,快别取笑我了。”
三叔见徒弟害羞,难得童心泛滥,索性蹲在了地上。
“花小子,师父告诉你啊,咱们未必会死。”
“当真?”
“嗯!”三叔笑呵呵点头,他很高兴,说来凑巧,这几天给上面烤肉的师傅病了,没有人能来这个活儿。
三叔经常在野外盗墓,烤肉的本事没的说,他自告奋勇,去给西夏的军头儿烤肉,果然得到了欢迎。
三叔眯缝着眼睛道:“那帮笨蛋,他们以为师父是个空子,不懂西夏话,说起什么来,一点不背着,师父也装着不懂……其实啊,我还是听懂了不少,你的语言天赋比师父好,要是你去,应该都能听明白。”
三月花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师父,你都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