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们纷纷冲上来,抓起酒杯,就给马涛灌酒,马涛也懵了,欢喜得傻了,他也不知道拒绝,没有多大一会儿,就喝得酩酊大醉。
倒是卫慕越能,老家伙越看女婿越是高兴,见他喝醉了,连忙让人送到洞房,这样的宝贝可别跑了,赶快和女儿成就好事,最好赶快生出个外孙,他卫慕越能也就有了坚强靠山了!
不说老家伙如何盘算,再说王宁安三个,出了新郎家,上了马车,宋庠是徒步来的,王宁安和文彦博为了不惹眼,坐一驾马车而来,此时总不能他们两个坐马车走,让宋庠一个人回家,那样的话,刚刚的气氛不就破坏了。
无奈何,三个人坐在同一驾马车上,最初三个人都闭目不言,走出了好半天,宋庠似乎憋不住了,他深深吸口气,欲言又止。
“宋相公,你有话说?”王宁安笑呵呵问道。
宋庠迟疑了一下,才幽幽道:“王爷,你知道刚才的话,要死多少人吗?”
王宁安淡淡一笑,“怕是有一半的人吧!”
“不止!”
宋庠声音低沉,不无担心道:“西夏统治这一带几十年,谁是依附西夏的,谁是李谅祚的余孽?怎么确定?是不是交了税,有了往来,就是余孽?那样谁能逃得了?再有,王爷许诺分出三成的草场,会不会有人为了得到草场,诬告他人?”
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宋庠喘着粗气,闷声道:“老夫本是戴罪之身,不该掺和朝廷的事情,只是,王爷,你刚刚的话,未免太轻浮了!”
马车还在向前走着,王宁安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盘着手里的一块羊脂玉。
倒是文彦博沉吟了一下,突然笑道:“公序兄,王爷的话可不是随便说的,而是深思熟虑过的!”
“什么?”
宋庠大惊失色,“莫非你们想把西北搞得天下大乱吗?”
文彦博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