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和牧场是有限的,所需的人手也是有限的,所以超过土地极限的人口,就变成了多余的人,不但不是财富,相反,还是包袱。
河湟之地,土地贫瘠,除了牛马,物产极其有限,在唃厮啰崛起之前,或者唃厮啰死亡之后,这里都会陷入无休止的战乱,整天你杀我我杀你。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人类做不到旅鼠一样慷慨赴死,结束自己的生命,唯有依靠别人的手,来减轻这块土地的负担。
不过随着工商的发展,眼光就变了。
至少文及甫就不把宝贵的劳动力当成负担。
围绕着水泥作坊,文家弄出了一大堆的工场,靠着西京银行给他们贷款,这些作坊都在暴力野蛮地成长。
他们需要劳动力,需要无穷无尽的劳动力。
几万,几十万!
都满足不了贪婪的胃口。
使用青唐人,去干最危险,最容易死伤的位置,宋人就可以去负担轻松的位置,青唐人死多少,朝廷不会有人追究,可是宋人死得太多,御史言官,朝野议论,还有那些发达的报纸,就会无孔不入,把他们文家贬得一钱不值。
这几万人,对文及甫来说,不亚于及时雨!
“王相公,以后再有这种好事情,可别忘了我们,这是一点小意思,请王相公笑纳。”
说着文及甫掏出了一封信,送到了王宁安的面前。
“不会是什么阿堵物吧?我可不缺!”
文及甫呵呵一笑,“相公说笑了,这点自知之明我们还是有的,我爹说了,里面的东西,您保证欢喜。”
王宁安看了看,笑道:“好事情有空再看不迟,文公子,我提醒你一句,不要压榨太过。”
文及甫一愣,“王相公,这些可都是青唐人,您也要管?”
“哪的人都是人!”
王宁安道:“青唐的唃厮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