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王雱年纪太小,当时才七岁出头,是个奶娃娃,能干得了什么,其次,王雱一直把父亲视为偶像,并不像其他人那么赞许王宁安。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或许从落生那天就是如此。
王雱疯狂崇拜他爹,认为王安石就是天降的圣人,救民水火,治国平天下,全都要靠他爹。
王雱去六艺学堂,也是想领教一下六艺和他爹有多大的差别。
只是这一住就是5年,王雱从一个小顽童,长成了少年郎。
在六艺的日子里,也别说没有朋友,唯有一个人能跟王雱玩到一起,那就是王宁泽!他们年纪相仿,通常都是王雱帮王宁泽写诗词,应付作业,王宁泽教给王雱拳脚射箭,还有算学。
两个人本是文武殊途,但偏偏比谁情谊都好,哪怕分开了,也经常有书信往来。
当然,和王宁泽之间的交情,丝毫不能影响他为了老爹筹谋的决心。
王雱知道老爹当了转运使之后,非常欢欣鼓舞,可也有些担忧。
“爹,青苗法动了太多人的利益,首先那些旧派官吏,还有地方士绅,他们就不会答应的。”王雱道:“他们之所以暂时没有跳出来完全反对,是因为他们想看您和王相公厮杀,最好两败俱伤,他们渔翁得利!”
王安石闷头喝着黑乎乎的浓茶,随口道:“他们不会得逞的。”
“那是自然!”
王雱信心十足道:“朝堂之上,尽是蝇营狗苟之徒,他们眼中只有自己的利益,格局心胸,远远不如父亲……只是,孩儿担心,王相公为了皇家银行,会暗中下手,破坏父亲的事情。”
王安石放下了手里的茶杯,他抬起头,上下看了看自己的儿子,似笑非笑,弄得王雱十分紧张。
“爹,有什么不对?”
“哈哈哈,你在六艺五年,难道还不知道王相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