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殿之上,陛下面前,你如此猖狂,殊无人臣之礼!”
欧阳修不愿意听了,回敬道:“韩相公,王大人说你浅薄,又没有说陛下!再说了,御前会议,坐而论道,王大人当然有发言的权力,凭什么不能指责你?”
韩琦冷笑了一声,“好啊,那老夫倒要听听,他能说出什么来!”
王宁安也没有和韩琦废话,而是冲着赵祯道:“陛下,我朝冗兵之弊,经年累月,非一日之寒。立国之初,太祖高皇帝便在荒年,征召青壮从军,一来防止民变,二来给百姓一条生路,此法之妙,堪称历代仅有,也正因为如此,我大宋立国百年,鲜有动乱,皆是太祖英明所至。”
王宁安先给赵大送了顶高帽子,然后话锋一转,“近几十年来,厢军数量屡屡增加,占用朝廷开支,渐渐成为弊端,臣以为造成如此原因,皆是没有真正领悟太祖的真意。”
提到了祖制,韩琦忍不住怒道:“王大人,你还妄图推翻祖制不成?你也太狂妄了!”
“韩相公稍安勿躁,如果不仔细研究,那才是不顾祖制的真意!”王宁安朗声道:“太祖当年大肆征召厢军,首先是为了救灾,防止民变,而非增强军力,真正打仗的还是禁军。如果以厢军糜烂不能打仗,就质疑我大宋所有将士,显然非常不公平!厢军本来就不是打仗用的。”
“那是干什么的?”韩琦大声叱问。
“修河工,修城池,巡逻道路,海堰河塘……说句不客气的话,厢军就是我大宋的役丁民夫。”
王宁安道:“贸然裁军,军费是省下来了,可是河工怎么办,城墙谁去修,粮食谁来运输……所以臣严重质疑,韩相公所谓能为朝廷省钱700万贯,根本是欺人之谈!我要请教韩相公,你们精算过没有,裁军之后,会增加多少河工,多征调多少民夫,老百姓为此要付出多少代价,裁掉的士兵,又会增加多少地方的不稳定……如果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