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十分开怀,“叔父大人,他的工匠是有数的,能造多少铜镜?再说了,造镜需要铜料,他们钱监又有多少存货?”
富弼努力思索,终于有了思路,“你的意思是要把这些都买光了,王宁安就造不出铜镜了?”
“不只是造不出铜镜,一旦铜价恢复了,他的行动就失败了,没有廉价的铜料补充,没有铜钱造出来,他王宁安就没法和陛下交代!”文及甫笑嘻嘻道:“那时候,王宁安就算再巧舌如簧,也骗不了陛下。”
富弼还是不解,又问道:“那假如交趾的铜锭送来呢?”
“叔父大人,交趾远在天边,就算送来了,有多少我们吃多少,就凭着钱砸,也要把王宁安砸垮!”
富弼被文及甫的疯狂神色惊到了,他固然看不上王宁安,可也没有到恨之入骨的地步,有些时候,富弼还很欣赏王宁安的才华。
可这个文及甫,仅仅是因为他爹被王宁安掀翻了,就怀恨在心?要不惜一切报复?
“叔父大人,小侄给你交个底儿。”文及甫神秘兮兮,低声说:“王宁安这一次踢到了铁板,靠着铜料生意发财的人太多了,王宁安要断了大家伙的财路,人家能不拼命吗?叔父大人只管瞧着吧,王宁安不会有好下场的!”
富弼若有所思,看起来文家是掺和其中了,只是还有其他人不,富弼就不好说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不是白说的。
转过天,铜镜的销量竟然再度出现新高,超过了三万五千面,弄得赵祯都不得不下旨,召王宁安进宫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