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那个东家和辽人都被打死了。”
王宁安一听,顿时脑袋就大了,最怕的就是一笔糊涂账。
如果辽国确实理亏,王宁安有把握压着辽国认错,如果是大宋这边出了奸商,赔礼道歉,多让出一点好处也就是了。
麻烦的是说不清对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件事吵来吵去,结果就是无限延伸,把什么都牵连进去,刚刚达成的和谈就会功亏一篑。
“醉翁,除了死去的人之外,还有谁知道当时的情况?”
欧阳修说道:“辽国那边还有六个活着的使者,老夫正安排人抢救,这边就剩下几个伙计了。”
“派人,赶快派人,把他们都保护起来,连同那一家绸缎行,把往来的账目,库存的丝绸,还有辽人买的那些全都控制起来,一笔一笔查,我就不信,找不出绸缎的来源!”
以王宁安的判断,这事多半出在大宋这边,是有人故意给他上眼药。你不是要和辽国贸易吗,我们就弄一个强买强卖出来,让你这么交代?这招简直太狠了!
欧阳修听完王宁安的话,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让手下人去传令。
正在这时候,小太监跑出来,宣他们两个去面圣。
王宁安和欧阳修急匆匆前往垂拱殿,他们赶到的时候,文彦博、富弼、庞籍,三司使宋庠,几位相公都已经到了。
赵祯坐在御座上,脸色非常难看。
王宁安抢先说道:“启奏陛下,微臣以为当立刻清查绸缎行,弄清楚到底是谁理亏,还要彻查那些参与打架的人等,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要存心破坏宋辽和谈!”
赵祯微微苦笑,摇头道:“不必查了。”
“为什么?”王宁安焦急之中,竟然都忘了礼数。
赵祯也没怪他,而是缓缓道:“刚才传来了消息,说是那家绸缎行的内掌柜,听说丈夫死了,悲痛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