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如何让人钦佩?”
即便是隐居教书,范仲淹也不改犀利的脾气,晏殊当然有同感,摇头苦笑道:“京城可不是不孝子,而是大老爷,压在大宋百姓身上的青天大老爷!”
范仲淹又叹了口气,无奈地走到窗户前,外面路上,行人穿梭不断,突然有个推独轮车的货郎不小心,车子翻了,麻袋里的红枣都撒了出来。
正巧路过一名六艺的学生,他急忙招呼大家,帮着货郎把红枣都捡回来,麻袋出了口子,又连忙找人借来麻绳,重新缝好,才笑呵呵把货郎送走。
范仲淹看在眼里,突然心中一动。
“这才是朝廷官吏该有的模样啊!”
范仲淹突然感慨万千,“错了,我们都错了,士农工商,一直以来,我们都以为士人高高在上,上佐天子,下安黎民,是上天的宠儿,天生的贵胄。其实不然,农人种田,工人制器,商人沟通南北,输运货物……士人干了什么?唯坐享其成而已!”
晏殊听着有些不赞同,“希文兄言重了,若是没有士人管理,天下岂不是大乱了?”
“此话不错,可就算士人有功,也不能越居其他人之上,作威作福,享受无穷无尽的奉养吧?那可都是百姓的膏腴血汗,扪心自问,我们是不是受之有愧?”范仲淹痛心疾首地问道。
晏殊略微迟疑,却也只能点头,赞道:“希文兄悟道了。”
“只可惜,太晚了,未来只能寄托在年轻人的身上了。”范仲淹由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