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递他手上,揉了揉戴着眼罩的右眼,他右眼在一次战斗中被激起的碎石击中已瞎,此人也算多灾多难,刚失去一条胳膊又瞎了一只眼,要不是其人性格坚韧怕已是撑不住,“郭爬子已经闹开了,大架子让咱们立刻攻打泗水县城,攻下后绕过曲阜西去滋阳会合,并派人截住往北去的官道。”
“大架子怕有溃兵跑?”付志平以前是个排长,脑袋瓜称得上聪明伶俐,也比较好学,可惜好赌,王长贵所言砸人赌场的事情就他干得,现在给王彦官当军师:“可北上不是有铁路么?津浦线6月份刚通到济南怎么截?那路上全是洋鬼子。”说完拿起马背上的水囊喝了一口。
“扒铁轨。”王彦官的话刚说完付志平就将口中的水全喷了出去,“扒铁轨?大架子还真想得出来,真要干了这洋人跟朝廷不得疯掉,再说咱也没人会扒啊。”
王彦官倒是对此任务有着坚决完成的信心,“好办,用炸药炸,不过大架子说这事儿不急,两天后若是没打下泗水咱就西去然后沿着铁路北上,具体事宜他会安排的。”
“用不着两天。”付志平对此没怀疑:“守城士兵合计两百多人,还不够咱混进去的弟兄打的,而且革命党肯定会插上一杠子。”
王彦官没说话,剩下的那只眼中闪出了莫名的光彩,勒了下手中缰绳,对着身后就是一声暴喝:“走了,拿下泗水城。”
“拿下泗水城”“拿下泗水城”
……
泗水城墙不高,这地方不是什么军事重地,而且现在城墙的作用大不如前,年久失修下已是损坏多处,保持城防功能都很勉强,知县虽向上面提过几次要修缮,可惜上官忙着捞钱没人搭理他,最后没了脾气这位知县大人也撒手不管爱咋地咋地,只是现在这不如人意的城墙却成了救命稻草—望着城外跑来跑去的马队,城墙垛口处偷偷露个头观看的知县抹了把脸上的汗水,虽然早知他们就在附近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