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下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总想取了王子安那狗贼的人头给老父报仇:“可周围除了咱们也没别的人反清了吧?”
“话是这样讲没错,可对付咱们用得着大张旗鼓的来?你也知道咱现在大猫小猫两三只,同情革命的人也都被他给吓住,真要想抓人其手底下的情报队就够咱们喝一壶的,至于巡防营频繁调动……”杨宝林想了想:“我总觉得他似乎在准备干什么大事儿。”
“他能干什么大事儿。”郑世平对此嗤之以鼻:“就一响马,当了鹰犬他也摘不掉土匪的帽子,难不成他还想反清闹革命?”
“这可真说不准。”杨宝林眉头紧皱:“他是什么人我比你熟悉,当初支援咱们起兵闹革命转眼再把咱们卖掉,回头又不赶尽杀绝放出一条生路,端的是心思阴狠之辈,而且你记不记得当时军械匮乏的时候有人给了一批枪,我后来派人去查发现里面有他的影子,而那时他已经在和官府接触。”
“有这种事儿?”郑世平疑惑道:“若是真的话为何不将证据送给知府,挑拨下他们的关系?”
“没用,只是发现了点端倪,并不能确定就是他干的,就算是他干得李玉楷知道后也不可能把他怎样。”杨宝林说道:“再说后来袁振澄刺杀事败也没把咱们怎么着,你再把事儿捅出去不逼着他抓咱们么。只是他的人马调动频繁咱也不能不防,你去给弟兄们传个话,把招子都放亮了,一有个风吹草动即刻远遁。”
“好的。”郑世平答道,“可再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胶东与省城的同志们在新军和巡防营中的势力发展越来越强,就咱们这儿差劲,里面几乎没人对革命感兴趣,咱干革命为了啥,不就为了国家和民众么,他们怎么就看不清呢。”话语中已是带了深深的恨意。
“我也不知道。”杨三林对此也很困惑,省城的同志们捷报频传拉拢不少第五镇官兵,可惟独沂州巡防营油盐不进,虽说不上密不透风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