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秀秀的筝音适时响起,犹若惊涛拍岸,将李志常淡寂的心灵引起波澜。
筝中之情如淙淙流水,经久不绝,犹如红枫落叶,簌簌而下。
望着怜秀秀纤白的双手如飞舞的蝴蝶在筝弦上盘旋飞舞,露出温柔的神色,从没有如此刻这般,他对石青璇泛起强烈的思念。
这种感觉非但不搅扰他的道心,反而让他的心灵修养隐然间将要突破一个极致。
道是无情还有情。
筝音戛然而止,人世又变回原来的天地,外面有人鼓掌道:“没想到怜秀秀姑娘也在,昔日长沙聆听仙音,余音犹在心头。”
怜秀秀低声道:“先生这是西宁派的叶素冬。”
李志常坐而不起,缓声道:“叶兄不在皇城大内,何故来叨扰区区舍下。”
西边的院墙飞来一人,漫步在湖中的莲叶之上,飘然而下,立定在溪水中的一块凸起的岩石表面。
叶素冬身量极高,一对眼眸神光摄人,显是内外兼修的高手,看上去一点不觉“老”,只像个精神奕奕的中年人,只是两鬓稍有花白,英俊威武,一派高手气度。
叶素冬微笑道:“听说我师弟辞去锦衣卫的职务,给李兄做起了管家,在下微感好奇,特来瞧瞧李兄。”
李志常显得极为散漫,舒适的躺在藤椅上,慢悠悠道:“叶兄既然瞧见了,为何还不走。”
叶素冬目光越过李志常的藤椅,凝聚在东去的流水从大石跌落形成的瀑布上,从容道:“我来了,却没瞧清李兄。”
李志常豁然起身,藤椅没有丝毫晃动。仿佛他就是凭空从坐着,变作站着,两个动作没有丝毫衔接的地方。
纵然叶素冬也瞧不清李志常两个动作之间的变化,更叫人心惊的是,李志常所坐的藤椅确实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这只能说明一点。刚才李志常虽然躺在椅子上,却没有半分重量更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