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掺和什么?登基大典的议程是安排好的,我无端端的掺一脚,那就好比在完美的画卷上划了一道,得多讨人嫌?”事实上,靖婉其实挺想去看看的,亲眼见证一下他人生中最威仪的时刻之一,可惜,并不允许。
“我看谁敢?”什么叫独裁专制霸道,他就是最好的写照。
“是我自己嫌弃好不好?再说我现在身子笨重,晚些时候还有册封大典,你忍心我那么辛苦?”
“你呀。”李鸿渊捏捏她的脸,哪能不知道她的真实目的,“那你等我。”
“嗯。”靖婉点点头。
黏糊完了,决定离开的时候,李鸿渊就绝不拖泥大水。
之前,就已经派遣礼部的官员祭祀天、地、宗社,祗告受命于上天和祖宗。
照理,李鸿渊本人为之,更显妥帖,启元之前的历任帝王皆是如此,但是,追溯历史,也并非一定如此,李鸿渊拍板决定的时候,官员们非但没有开口反对,还齐齐的帮他找借口。
因为乐成帝尚且活得“好好的”,李鸿渊自是无需孝服,一身衮冕,华贵繁复,此时此刻,也再不掩饰身上的气势,吉时到,一步一步的登上奉天门,天子之仪,帝王之威,何为君临天下,他便是!
李鸿渊祷告天地时,文武百官被引入宫中,立于奉天殿外的官场上,分文武两列,分跪于御道东、西侧。
等到李鸿渊祷告完成,从奉天门下来,进入奉天殿,鼓响,殿内人员各自就位,朝臣整理衣袍,按官职高低,依次进入。
黑衣卫鸣鞭,将军卷帘,掌礼司仪高喊行礼,期间礼乐阵阵,直至文武百官三呼万岁,乐工军校齐呼,殿内殿外,声音响彻天地。
御座上,李鸿渊很平静,这样的事情,前世就已经历过一次,那时候跟现在的心境不同,那时候处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疯魔中,相同的是,都没什么从此权掌天下的兴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