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一个本就病歪歪的老头子,跪了那么久都“屹立不倒”,李鸿渊都想要说一声佩服,但,实际上,这位前阁老肯定是受不住的,这会儿瞧着,就好像快不行了一般。
而这样的状态,显而易见的,对乐成帝的杀伤力无比的巨大,这是他嫡亲舅舅,自然是心疼得无以复加,跪到现在,之前不管说什么,乐成帝便是没有答应,这会儿,连那些白家父子没说出来的都一并应承了。
至少在李鸿渊进来的时候,乐成帝站在他舅舅跟前,试图亲手将他扶起来。
“皇上,皇上,臣那可怜的孙儿啊,他还没及冠呢,他死得好惨啊……”
老泪纵横,声音嘶哑,摇摇欲坠,好不可怜!
“舅舅,舅舅你先起来好不好,朕一定给你一个公道。”
“皇上,皇上啊……”
李鸿渊瞧着,不为所动,仿佛在瞧一场闹剧。
在乐成帝终于看见李鸿渊的时候,李鸿渊已经站了好一会儿。
“儿臣参见父皇。”李鸿渊淡声见礼。
“你这个孽障,你到底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还不给朕跪下。”
李鸿渊撩了一下眼皮,眼中古井无波,撩了一下衣袍,跪了下去。
乐成帝瞧见他这样子,气得够呛,恨不得上前一巴掌抽死他,不过瞧着那张脸,到底是下不了手,强行压制着怒气,“今天这事,你要怎么说?”
李鸿渊冷嗤一声,“怎么说?庄子上珍兽园的墙裙高度足够,坚固十分,别说是一两头老虎,便是一百头,若非有人有意将之放出来,那些畜生休想逃脱,儿臣与白氏无冤无仇,连接触都少有,摆明了,最近儿臣风头太盛,有人想要对付儿臣,白氏子不过是被对方选中的一颗棋子而已,选他不选别人,无他,他足够好用而已。白学士到了庄子上,不想着查明真相就算了,倒是先跟儿臣摆起脸色,白老太爷也着实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