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之间的某些‘情谊’,不都是在风月场所建立的,此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这个时候,如何能不引人疑窦。”靖婉笑得别有深意,“我去更衣。”起身,走向楼梯。
白芍与黑妹交换了一个眼神,白芍微点头,快速的跟了上去。
媳妇儿都发话了,李鸿渊自然是要“见上一见”,只是,扰了他的好心情,总要有人为此买账才是。
得到主子的示意,眼见着对方越来越近,旁边的一艘画舫加快了些,挡在主画舫之前,“前方画舫,速速绕行。”
原本从画舫中传出来丝竹管渐渐的停了,四周的帷幔被快速的挂起来,一似管事的人快步的行至船头,分外恭谦,“可是晋亲王爷在画舫之上?我家主子乃是江南的盐商,姓铁,求见王爷。”
李鸿渊习武耳聪,前方的声音不算大,因为注意,却也听得分明。按理,区区商人,自然是没有资格觐见的,然而,总有那么些人例外。江南的大盐商,有名号且姓铁的,也就那么一个,其他姓铁的,也多是他的族人,以他马首是瞻。
李鸿渊清查盐政,对于这些大盐商自然也是一清二楚,这江南的头号盐商,自然是重中之重,也不怪对方敢找上门。
说起来,那些大贪特贪,十个人,绝对就有十个从此人身上得过好处,这就是这些商人手中的“人脉”。
这铁盐头在房事上狠辣,对枕边人有特殊的嗜好,在生意上却很有一手,对待手下人也是张弛有度,赏罚分明,而对族人也不吝啬,更是作为一族之长,有非常重的话语权。甚至还很有远见,择选了几支有较好资质的族亲,移出宗族,全力支持小辈读书,走仕途一道,甚至他自己的儿子,都有两三个送出去寄养,再过十年,不,不需要十年,只要有一个出仕,依照他的财力,选好了路子,就能让其扶摇直上,只要有一个站稳脚,自然就能拉拔其他人。总有一天,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