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却依旧笑容不改,看向靖婉,“这是骆大人孙女?花插得真好。”
骆沛山哼了哼,“我家老二的嫡女,行三。这位是大理寺卿第五大人。”
“小女见过第五大人。”靖婉屈膝行礼,不卑不亢,规矩更是丝毫不错。
“好好,还是小姑娘好啊,哪像我们这些糟老头子,遭人恨。”第五太卿摸摸胡须。
靖婉默,难怪会不对付呢,瞧瞧这仇恨拉的。
“丫头啊,第五大人家里的茶花最多最齐全,不过祖父瞧着似乎就少了株十八学士,烈香好像也没有,还有那株花鹤翎的品相不怎么好,唉,真是可惜了。”
骆沛山说一句,第五太卿的胡须拽断一根,这接连就断了好几根,本来就少啊,靖婉瞧着都替他心疼,不过,祖父,你是什么意思?人家说你遭人恨,你转头就戳人软肋?
老交情了,平日里什么德性彼此都很清楚,朝堂上两人都属于那种公事公办的,私底下,尤其是关于爱花,少不得吹胡子瞪眼睛,骆沛山平日里克制,可是在几个深知他喜好的人面前,形象面子什么的,早就撕到一边去了,有些话说出来,还能只是说说而已?
“怎么,骆大人知道哪儿有十八学士、烈香,更好的花鹤翎?”第五太卿还算端得住。
“确实知道哪儿有,十八学士还见过了,快开花了,长得比某些人家里捂得跟什么似的残次货不知好多少。”
第五太卿的胡须又断了几根,“骆老头,别跟老夫打马虎眼,想要什么,赶紧说。”
骆沛山却不想搭理他了,有婉婉在,什么名品弄不到手,日后都只有别人求他的份儿,等着瞧,不将以前受的那些气都找补回来,他就不是骆沛山。
也不知道骆老头说的是真的,还是故意逗他玩儿,不过但凡有一点可能性,第五太卿就不想放弃,他朝思暮想太久了,于是像个小跟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