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够了吧？”6明舒问。

黑衣女子轻咳一声，收起脸上的笑。

“现在能说，你叫什么名字了吗？”

“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她道。

6明舒盯着她，突然问了一句：“从西川到北溟，挺远的吧？”

头点到一半，黑衣女子脸色顿变，直直地看向6明舒。

却见她微微一笑，酒窝一闪而过。

“你怎么知道？”黑衣女子压低声音。

“我怎么不知道？”6明舒淡然道，“我在西川九年，等于是在那里长大的。”

“我到底哪里露出破绽了？”黑衣女子不死心，想要问个究竟。

6明舒就叹了口气，指了指她的手：“虽然你已经尽力改了，但握剑的手法，出剑的方式，都有九瑶宫的痕迹。”

“……”黑衣女子不知道该作何想，九瑶宫的痕迹，这几个字，让她隐隐作痛。

“你叫什么名字？”6明舒再次问。

她低下头，咬着自己的唇，好久才道：“周如影。”

“周……如影？”6明舒在这个姓氏上停了一下。

周如影抬起头，眼里说不清是释然还是倦怠：“是的，周妙如的周。”

“所以，你是我那继母派来的吗？”6明舒的表情，出乎意料地平静。

周如影点点头：“不错，派来杀你的。”

“那你为什么没杀？”

为什么没杀？她咬住唇。其实，她也弄不清了……

琅轩阁拿了叶家的好处，要找人对付6明舒，她要找机会完成任务，双方一拍即合。于是她顶了琅轩阁的名额进了玉阳山。

一开始，她真是要对付她的，临时结伴的时候，还想着，这样倒好，方便完成任务。

可后来，不知不觉，就习惯了听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