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凉,岳柠歌不自觉地裹了裹身上的衣裳:“小舅舅?”
姜即墨朝岳柠歌挥了挥手,又叹了口气,往嘴巴里面灌了很大一口酒。
“酒可不是这样喝的。”岳柠歌走到他的面前,从他手里夺了所剩无几的罐子,苦笑:“借酒浇愁愁更愁。”
他这副样子,岳柠歌却不自觉开始相信燕舞的话:“廷尉府遇上的案子可是坊间最近流传的?”
姜即墨没有说话,以沉默代替了回答。
他是个玩世不恭的二世祖,靠的那是祖上庇荫,游手好闲他在行,这查案什么他倒是头一次,特别是遇上这样棘手的案件,他真的是束手无策了。
姜即墨颓废地坐在冰冷的地上,夜凉如水。
岳柠歌道:“两具尸体都是一样的吗?”
“呃?”
大半夜讨论尸体?
姜即墨默默地抬起头来,有些疑惑地将岳柠歌看着,好半天才吐出带着酒气的字眼:“慎人。”
岳柠歌蹙眉:“你堂堂廷尉,居然觉得尸体慎人?”
“我不是觉得尸体慎人,”姜即墨按着突突疼痛的太阳穴,“我是觉得,大半夜的,你跟我谈论尸体这件事慎人,换言之,你慎人。”
岳柠歌甩了个大大的白眼给姜即墨,若不是看在他今日帮了她一个大忙,她才不会这样好心。
大半夜的,谁还不睡觉,谁想和他谈论这些事。
“咕噜……”
肚子不争气地响了起来,岳柠歌尴尬地看着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还没有吃晚膳。”
“燕舞呢?”
“她睡了,我没打算吵醒她。”岳柠歌不是不想吵醒燕舞,而是不想让燕舞也搀和进来。
岳柠歌无辜地看着姜即墨:“小舅舅,我饿了。”
哀叹了一声,姜即墨站起身来,很是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