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也不知道在帝国教廷的控制范围下,还有教徒的生活会陷入穷困。
火炉前,两个虔诚的信徒守着这冬夜里唯一的温暖,安德烈捧来了两个烤熟的地瓜,这是附近好心的居民送来的粮食。
他相当的消瘦,脸颊内陷了下去,眉毛几乎脱落,生活的困苦在他脸上留下了很深的印记,一袭陈旧的主教袍套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但他仍旧洗得十分干净。
“吃吧。”他语气温和,眼里却带着几分不舍,这样的仁慈大方,自然令希琳在心中对他好感更深。
两人坐在火炉边闲聊,屋里气氛温暖而安逸,安德烈的两鬓已经斑白,昏暗的灯光下,他叹息不止:
“我进入神殿已经很多年了,将一生奉献给教廷,成为神灵忠实的信徒。”
没有家庭,没有自己的生活,没有妻子儿女,甚至连父母都舍弃了,每天奔波于帮助别人,宣传神的事迹,“可事实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还不够虔诚,神却从来没有眷顾我一次。”
他说这话的时候,希琳只注意到他落魄的样子,没有华丽光鲜的衣袍,没有丰衣足食的生活,甚至所住的地方都寒酸得惊人。
安德烈的下一顿饭菜还不知道在哪里,可他却慷慨的救助了自己,分享出他仅有的食物,实在是一个非常好的教徒。
她‘看’到了他的虔诚,‘听’到了他对于神的感恩,却唯独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怀疑及不甘心。
事实上多年以来清教徒式的生活方式,已经令安德烈感到和忐忑,一直以来的信仰在时间的流逝变成怀疑,他开始怀疑世界上究竟有没有神灵,他开始怀疑教廷所存在的意义。
“那不是你的错,安德烈。”
希琳安慰着他,神情带着向往,隐藏着激动的狂热:
“不是因为你还不够虔诚,只是因为,你还没有找到与神祈祷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