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机的时间,越是让她坐立难安。
可儿还好吗?她站不起来了,一定很害怕很难过吧。她说她的头发掉光了,爱美的她一定哭了很久吧。她还能正常吃饭吗?听说抽骨髓很痛,她的女儿是怎么撑过这一次又一次的化疗,又怎么撑过手术和复发的痛楚的。那小小的人儿,身上有着多大的信念强撑着她?那小小的身躯,几十斤的重量里滋生了多少的忍耐和坚强?
他还好吗?几个月不见了,他一个人带着女儿一定很辛苦吧?有人说生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已的孩子生病,自已却无能为力,无可奈何的时刻!也有人说真情之所以可贵,就是因为他的伟大。杜漫宁想起了一个新闻,一个孩子失明了。母亲在找不到眼角膜的情况下,跪在地上求医生挖去自已的双眼,额头都磕出了血。
亲情,让人落泪的感动啊!寒……也一定有这样的感觉吧。她想起在玻璃房时他的虚弱,又想起他夜不归宿时的疲惫。他承受一切的时候而自已又在干什么呢?
“小姐,你怎么哭了?”宝妹的低呼声打断了杜漫宁的思绪,她忙抹去了泪水,抬起头冲着她一笑道:“没什么,可能是风大迷了眼。还有多久才到?”
“五分钟吧!飞机已经准备降落了。”宝妹担心的看着她,并没有去揭穿她的谎言,她一定身心俱疲了,飞机里怎么可能有风呢?摇头叹息一声,宝妹静静的待在她身边。
很快!飞机像跑道滑翔,最后稳稳的停在了那里。杜漫宁起身往出口走去,一踏进阶梯,就看到了南宫寒和可儿。可儿一头可爱的短发,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坐在轮椅上。南宫寒则为她推着轮椅,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
他苍老了很多,虽然能找出仔细打扮过的痕迹,比如柔顺到一丝不苟的头发,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还有那没有一根胡子的下巴。可是却依然掩不住那周身散发的苍凉。
“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