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子毕竟是这行的大忽悠啊。上前就说道:“我看你印堂发黑,两眼无神,大哥,你老婆走了,扯走了你妈,这事要是再不管管,就连着你爸一起没了啊。”
那男人愣了一下,就哇哇哭了起来。零子就那么满意地一笑,等着他哭停了给我们讲故事。
我的目光又回到了曲天的身上。只看到曲天还是那么冷淡地靠在门框上,看着这边的零子。我微微皱眉。这要是在以前,祖航肯定会很不屑地白零子一眼吧。或者是低声跟我说零子忽悠人的话。
那男人是二十分钟之后才冷静下来的,让我们进了病房。曲天也跟着进来了。站在病房里,能看出来,他是在整理着老人的遗物的。衣服,杯子什么的,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男人说道:“很乱,医院让我今天就整理好,明天一早就要有别的病人住进来了。”
曲天是靠在墙上的,零子是坐在那唯一才一张凳子上的,男人就坐在凌乱的床上,我犹豫了一下,就跟着曲天靠墙上了。这边病房的双人间的,另一张床没人,也堆满了东西。比曲天那边的贵宾病房要小了很多。
零子给男人递了烟。本来医院是不能抽烟的,但是现在这情况,那男人真需要香烟来麻痹一下自己了。
他给我们说了一个农村常见的事情。就是男人和女人相爱了。但是男人家里嫌弃女人家没钱,并不同意他们的婚事。但是男人坚持要和女人结婚,这就是一场噩梦的开始。
结婚是时候,女方家父母要求给了两万八的聘礼。两万八这个在一些地方压根就是最低的聘礼价了。但是在那个小山村,一般的聘礼也就五六千的。整个村子,能出上一万的聘礼钱,也就那么几户。这个女人家一下就要两万八,还是没有陪嫁的。
这不是明白着接着婚事要男方家钱吗?这还没结婚就这样了。以后结婚了,亲家还不三天两头来问要钱?
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