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一口气,接着道:“但是我们家本来就没有多少钱,鸡蛋又很贵,就算拿出所有的钱,也买不了几个鸡蛋,一天也做不了几个蛋饼,根本赚不了几个钱,我翁翁见这蛋饼卖的这么好,就寻思着想找人先借点钱,多做些蛋饼去卖,于是他便瞒着我,去找了城外的何郎中借钱,可是——可是那何郎中心怀不轨,他骗我翁翁签下三十贯的虚钱实契,不但不给我翁翁我钱,反而还派人来我家讨债,我们哪里有钱还给他,后来他又想强媒硬保,让我去给他做小妾抵债,可是那何郎中如今都快四十岁了,我——自然不愿,后来我翁翁上门找他讲理,谁想却被他毒打了一顿,一直卧病在床。隔日,他又叫人上门抢人,幸好遇见了牛大哥,他把我们救了出来,将我和翁翁安置在此处。”
张润儿一边说,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的落在了被褥上,当真是我见犹怜啊!
张老根闭着眼摇摇头,道:“都怪我,都怪我一时财迷心窍,当时若听了你的话,不去找那何郎中,如今也不会——唉。”
张润儿倔强的摇头道:“翁翁,润儿从没有怪你。”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高衙内听得此等事,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股正义感来,怒道:“那何郎中也忒无耻了,要想娶人家如花似玉的大闺女,连他娘的聘礼都不舍得给,真是无耻之极。”
洪天九点头道:“就是,就是,你们若是找咱哥哥借钱就好了,哥哥他娶小妾,下的聘礼都够寻常百姓活一辈子了。”
“这还用说么,本衙内品德高尚,岂是一般人能比的。”高衙内得意的哼道,目光却在张润儿脸上打量着,越看越满意。
无耻好歹也有个限度吧,这话亏你们也好意思说出口。
李奇被高衙内的智商给彻底打败了,但是这件事的确是由他引起的,他当时对北宋的情况也是一知半解,不知道鸡蛋如此贵,普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