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年头没有带两名侍卫就敢出门溜达了,难得逍遥,倒也是一件乐事。
“咦?”叶昭抬眼见到街旁粥铺门框上,贴着红纸,龙凤凤舞的草书“内有桌球”。
叶昭就不禁笑了,唉,商人的脑袋瓜,可真是灵通透了。
现今南京城比起广州来,娱乐生活贫乏的厉害,小小的桌球,怕就令习惯广州生活的南国人趋之若鹜了。
信步走进去,这粥铺和王爷驴肉馆一般,都是从柜台旁侧门进后院,小院子同样简陋无比,四五间平房,那所谓桌球室就在一间比较大的厢房中,两个桌台,里面人可还真不少。
桌球室“老板”姓马,一笑咧出满嘴黄牙,从广州跑来的投机者,比后世皮包公司强一些,有几个小钱,来南京转了一圈,随即就从广州租了两个旧桌球台,实际上是被广州一家俱乐部刚刚淘汰的,桌腿摇摇晃晃的,钉了厚厚木板加固,但还是晃的厉害。
两桌球台都有人占着,还有三四个人在旁边等,都是挺精神的小伙子,听他们说话,还是一伙儿的,好似是广州船政学堂的学员,跟着导师来南京勘测造船厂落脚点和草图的,当然,南京造船厂,实际上就是暂时建个小船坞,供平远水军船舰停泊,也可以进行简单的维护。
侍卫铁腿刘三问价,马老板咧着黄牙满脸堆笑,比划着一根手指,说:“一个时辰起价,半角银。”
若不是王爷在,刘三都想大耳瓜子抽他,可真是独门生意,捞钱都捞的没谱了。
船政学堂的小伙子学员们赶时间,玩了一会儿就结账,他们中间一个姓杜的富家子弟请客,虽然不到半个时辰,还是痛痛快快丢给马老板一串铜板,和伙伴们扬长而去。
“刘三,来,陪我玩会儿。”叶昭想起和府里妻妾玩桌球的绮旎,再看现今之凄凉,形影相吊,心里眼泪都哗哗的。
刘三吓一跳,但王爷谕令,哪敢不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