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年磨砺,祺祥帝更是吱呀学语的幼儿早夭,这使得京中大臣委实还没有真正进入咸丰朝的心态,咸丰帝就没了血脉,六王爷登基可谓众望所归,就算自己,都逆转不了这个局面。
六王爷也深知这一点,以他的见识,登上九五之位后断然不会再如以前那般打压自己,只会限制平衡,等天下平定刀枪入库,只要自己谨慎,自也能富贵荣耀一生。
当然,前提是自己习惯如履薄冰的侍奉他这位君主。
看到瑞四可怜巴巴的抹眼泪,叶昭哭笑不得,大马金刀的坐下,笑道:“哭什么?怕了?”
瑞四抹着泪,恨恨道:“奴才这身骨头值几个钱?奴才不怕死,奴才只是不服气,他老六凭什么谋朝篡逆?!”
叶昭微微蹙眉,摆了摆手:“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是!可是,可是奴才嘴上不说,心里每天说,每曰说,奴才就是不服气!”瑞四咬着牙,可心下满是无奈,知道事情已成定局,再翻转不得了。
“叫你准备的事准备好了吧?”叶昭淡淡问。
“是,奴才都按主子说的办妥了!”
见瑞四满脸不忿的神情,叶昭只是轻笑。
叶昭的心思,只怕这世上再无旁人能懂,就说六王爷,就算他天纵聪明,却又怎知叶昭所思所想?
……寿西宫西暖阁,外面蒙蒙细雨,暖阁里也阴沉沉的。
宫女喜儿跪在炕沿前给太后钮钴禄氏捶背,炕桌另一边,是那姿色端丽的兰贵人,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叙话。
说得都是闲话,欲言又止,好似隔了层窗户纸。
钮钴禄氏俏目突然就红了,“妹妹,你还怪我吗?”她也知道,没有自己着急着慌的遣人去知会老六,怕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喜儿听到这话,轻轻下炕,慢慢退了出去。
兰贵人挑兰花指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