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爷,下官实在不明白,如此下去,谁还敢在新安理事?周京山素有清名,刚正不阿,就因为一句背后玩笑之言就被下狱,公爷,人心不服啊!”胜保沉着脸,言辞更极为激烈。
可不是,周京山只不过背后发句牢搔,说了句“景帅和洋人穿一条裤子”就被抓起来,这可有王法吗?景祥作威作福的未免过分。
叶昭微微一笑:“还是那一句,阻挠军务,我都办得!若制台以为我小肚鸡肠,玩笑话都容不得,未免看轻了景祥吧?他被惩治乃是因为督工不力,工地上丢了多少东西他心知肚明,他派出去的衙役各个消极怠工不管不问,真当我不知他心思么?”
“不管怎样,公爷未免过了!需知,水满则溢啊!”胜保语气怎么都听着有些阴恻恻的。
叶昭还是脸上挂笑,看不出什么端倪,道:“我自有分数。”
“下官告辞!”胜保起身,不等叶昭说话,大步而出。
看着他背影,叶昭脸上笑容渐渐淡了。
……阴暗的牢房,地上铺着稻草,周京山席地而坐,他浓眉大眼,一脸倔强之气,此时吃着发馊的窝头,喝着碗底飘着一层泥污混浊不堪的汤水,却是自得其乐,咬口窝头,敲着破碗,放歌道:“饮酒读书四十年,乌纱头上是青天。清风两袖朝天去,免得宵小话短长!”
“小声点!”狱卒用警棍用力敲了敲木栅栏。
周京山却正眼都不瞥他,继续歌道:“果擘洞庭橘,脍切天池鳞。食饱心自若,酒酣气益振。是岁江南旱,衢州人食人!”
“疯子!”狱卒无奈的翻着白眼走开。
“爹,爹!”清脆稚嫩的声音。
周京山脸色微微一变。
牢房长廊,跑过来一个小身影,正是他的女儿婉兰,才八岁,从小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是有名的小才女。
“爹!”婉兰跑到近前,看到最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