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而明彻的眼神让人明白，她已经将众人锁定，等其真身赶至，就是脱手之时。

永生真人飞翔，已可轰破音障，千里距离，就是一刻钟的时间罢了。

陆素华投影到此，就是要看一下妙相的秘闻，如今目的告竣，投影就很干脆转身而行，走得越远，身形越淡，渐至于无。

妙相心头沉重，已经顾不得击碎投影，宣泄怒气，只与五岳元灵沟通，让它马上展开九地元磁神光，携众人遁走。回头又见卢遁盯着陆素华将逝的背影，神色不愉，轻叹口气，向他微微躬身：“卢道友，对不住……”

余慈一笑，正要回应，那边已经要完全化去的投影忽地又转凝实，同时侧过脸来，似乎是刚刚才发现这里还有个人：

“我见过你？”

疑问的语气，肯定的内容。

“荣幸之至。”余慈脱口而出，自觉不自觉有点儿针锋相对的意思。

不过陆素华似乎其实不在意，她联想起了另一件事：“是了，在红牙坊！”

余慈眼皮跳了两下，这位突然给他一份儿极高的关注，绝不是什么好兆头。

说起来，陆素华也只是见过余慈一面罢了，对那“一气贯重天”手法有些印象，其他的也就泛泛。最后认出来，除妙相的态度外，还是因为这三个月，余慈因一心修行，少有打理形貌，以至于恢复了胡子拉碴的形象，和当初在阴窟城的模样差不多。

若是余慈是后来小白脸的形象，她十有九成会忽略过去。不过既然记起来了，一些事情就给连缀起来：“她曾给你炼制过法器，你也在坊中出过手，和她有交情？”

“啊，哪个？

余慈装傻的水平相当高明，也不会做得过火，很快就做恍悟状：“哦，是陆坊主！是了，在阴窟城，我见过你……”

装到此处，心中却是突有个念头生出来，连在话后，脱口而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