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迫近时候为他示警至于能不能把他从沉睡惊醒,那便只有天知道了。
余慈太累了,画符的时候,他已经处于半昏睡状态,完全是凭着多年来的习惯,进行这一连串动作,勉强划完后一笔,他也不管灵符成没成功,哈欠声里,径自睡了过去。
月光照耀,余慈完全空虚的身体一呼一吸,没有意识主导,只是循着十二年来的习惯,出日入月吐故纳,接引太阴之气。他手边,照神铜鉴似乎也与之感应,青雾缓缓涨缩,如呼吸然。
这一次,将余慈从深睡眠惊醒的,是一场突来的噩梦。
噩梦生得全来无来由,好像是梦见得一头苍鹰于千丈高空扑击下来。恍惚心神分裂两半,一半天一半地,一方面千仞高空云气如流,另一方面凶念恶意透体而入,惊得他一身冷汗,本能地一咕噜翻身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