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微微摇头，道：“我说过，不怪你的。”

他真的不怪她，若非当年她让自己下天山，又岂会有今天的卓越？

“算算时间，你现在也二十一岁了，真的长大了呢……”

飘渺并未接他的话茬，美眸有些朦胧，似呢喃，又似说给卓越听，“我要离开了，以后你就要独自一人奋斗……”

不知为何，看着卓越清俊的面庞，她突然有些心疼，这个背负太多的男子，她看着他长大，从少年到青年，所有的一切她都看在眼中，他孤傲而自负，从不轻易吐露心扉，把所有的心酸与凄楚都掩在心底，咬牙忍受，也许即便在他心爱的女子面前，他也同样清傲与沉默。

卓越扫过黑衣老者岩伯与金甲人酉阳，不由一怔，暗道，这些是什么人，他们为何会出现在缥缈峰之巅？

缥缈峰堪称天苍域禁地，世人皆知，这里居住着一位绝世奇女子，谁敢上来打扰，必然会受到极重的惩罚。

他能感受到这些人强悍的力量，那是远远超越他的存在，即便他如今突破轮回，面对这些人仍旧望尘莫及，那酉阳盯着他，让他寒毛倒竖，有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寒冷。

“他们……是谁？”卓越有些艰难的开口，问道。

飘渺并未答话，而是飘然起身，离开此处，来到缥缈峰的一处绝壁之畔，卓越紧随其后，两人并肩而立，望着浩渺虚空，皆沉默下来。

“我要走了……”

许久之后，她终于开口，语气中蕴着一股莫名的惆怅，似有千言万语，但最后终究未能说出口，只有这一句话，四个字。

“去哪里？”卓越沉默半晌，沉声问道。

“北星河绝巅，星月神阙！”

飘渺语气轻柔，她的风姿倾世，好似流落在凡间的仙子，直欲翩然而起，凌波微波，登天阙飞仙而去。

卓越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