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半日，就与雪琉璃一起离开了宫阙。

他与天山的飘渺十年之约将至，在中州待不长久，必然要在两月之内，前往南域天山。

“十年之约……”

卓越呢喃自语，他想到了过往，想到了那个恍若谪仙般的倾世女子，她陪自己渡过了五年，教自己长大，明事理，晓万法。

卓越懂得诸般神妙奇学，多为缥缈所授，五年并不算长，但足以让他终生受益。

因为清楚自己即将离开寒冰圣城，卓越就刻意陪着琉璃，两人并肩而行，览岁月风光，看江山如画。

他们手牵着手走遍了寒冰圣城，甚至去了周边不少的郡城，卓越因将要离开，心怀歉疚，也就随着琉璃。

……

弯月如钩，繁星闪烁。

寒冰圣城，游龙大道，卓越与琉璃踩着清浅月辉漫步，两道贴近的身影被微黯的月色拉的极长。

“我很快就要离开了！”

卓越轻抚琉璃柔顺青丝，眼神柔和，这个似精灵般的女子，聪慧绝伦，时而乖巧温顺，时而刁蛮任性，每一个她都很真实，让卓越喜爱到骨子里。

事实上，在邪帝北天卓灿烂辉煌的一生中，有过不少女人，也爱过不少，但雪琉璃无疑是最幸运最幸福的一个，即便在卓越最偏执最癫狂最无情之时，也不舍得伤害她。

卓越是多情之人，即便这一点他自己并不承认，但多情之人，在陷入偏执后，却最无情。

邪帝成魔，嗜血无情，但灵魂深处依旧蕴藏着一抹柔情，也正是那抹柔情，唤回了他尚未彻底泯灭的人性。

成魔，入魔，褪去魔壳，超脱而出，雪琉璃是唯一的关键。

“嗯！”

雪琉璃轻点螓首，她并未问卓越去何处，抬起头露出明艳的俏脸，满脸狡黠的笑意，轻声道：“帮我画眉。”

卓越怔然，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