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拧在一起，好似在想一个词形容心底的感觉。

“大自然的气息！”卓越接话道。

花无缺脸色一喜，拍掌笑道：“对！就是大自然的气息，此酒好似天成，并未经过后天雕琢这是什么酒？”

“猴儿酒！”

“传说中唯有六臂猿猴才能酿制的猴儿酒？”花无缺动容道：“此酒千金难换一滴，位列世间十大名酒之一，据传乃酒中圣品，莫说好酒之人，就是修者都极为渴求……六臂猿猴在天苍域几乎绝迹了，你如何得到这猴儿酒？”

“轮回世界！”卓越淡淡道：“我曾有幸遇到六臂猿猴，就遁入其中盗走了它们酿制的猴儿酒，谁知竟惹出了一只通臂神猿，差点丢掉性命！”

“通臂神猿？”

花无缺脸色骤变，惊声道：“这可是传说中的四大神猴之一，乃太古异种，位列天罡地煞神兽榜，你……怎么逃掉的？”

“是……她救了我！”卓越仰头灌酒，眼神迷离而哀伤，有着一种深入骨髓的落寞。

“她？”花无缺一怔，旋即明白“她”指的是谁。

“馨儿就是当年那个白衣小女孩。”卓越神情落拓，轮回世界遭遇两次生死劫，两人都闯过了死关，谁知竟在轮回开启的最后关头，温馨儿丧生，不得不感叹命运无常。

花无缺愕然，卓越曾和他提起过，四岁那年他曾对一个白衣小女孩一见钟情，并送了别人一株水仙含羞草，借此传情，此后，两人十年未见，卓越还成信誓旦旦的说，他有预感，两人终会再见。

当时，花无缺只当是玩笑，谁知他竟真的与当年的小女孩重逢，并且还是在轮回世界屡次救他的女子。

花无缺叹息，拍了拍卓越的肩膀，没说什么，径自坐下，陪着他一起喝酒。

男人的友谊很复杂，也很简单，有时候不需要多说什么，一个朋友一场醉，已然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