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铃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轻轻擦掉了姜拓脸的泪水。姜拓完全怔住了，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李小军也愣住了，他不知道姜婉铃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说的话姜婉铃听到了多少。

“对不起……”

这句话不是姜拓说的，是姜婉铃说的。

“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说话的。”

李小军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事到如今还有人会因为偷听的问题责怪你吗？这个少女究竟是脱线还是纯真。

“三小姐，你都知道了？”姜拓低头擦掉了脸的眼泪，说道。

姜婉铃点点头，说道：“开始的时候知道。从你到我身边的第一天，我知道。”

这是李小军第二次看到姜拓露出震惊的表情。事实李小军自己也很吃惊。

“对不起……小姐……”姜拓哭了。真的哭了。

“我知道，你是叔叔的养子。对于我哥哥的话是没办法违抗的。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对我爸爸动手脚，但是我哥哥对我爸爸做的事情你显然是知道的。”姜婉铃说道，“在女儿的立场我不能原谅你。但是站在我自己的立场，我也不想怪你。”

姜拓摇了摇头，他一点也不奢求姜婉铃能够原谅自己。

李小军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姜婉铃来说，姜拓在她身边，扮演大哥哥的角色，已经有这么多年了，她不可能对他没有感情。但是她站在女儿的立场不能原谅他。这或许是所谓的纠葛吧。李小军不由得有点想笑。

“婉铃，你先回去吧。”对李小军来说，现在最终要的是从姜拓口问出姜明的具体行动。但是李小军并不希望姜婉铃听到这些。

姜婉铃摇了摇头，说道：“既然我都知道我哥哥要对我动手了，你还担心我知道什么呢？而且我也已经无所谓了，我哥哥他不对我下手，他会对姐姐，甚至是爸爸下手。那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