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陆松哑然失笑,只觉得眼前这个山里人实在是朴实可爱的很。
“张老哥,你是专门来看儿子的?”
“是啊,这两天村里的活忙完了,陆老师,你们住在城里不知道,我来这一趟可不容易,从村口走了二十多里地走到车站,坐了车来到城里,又走了四十里地来学校。”
陆松不禁问道:“火车站不是有公共汽车么,你不知道是哪个线路?”
张老成咧嘴一笑,道:“那得要一块钱呢,我省下来买了两个馒头。”
多走四十里路,就为了换俩馒头
陆松瞪大了眼睛,恰逢身旁有同事经过,陆松瞪着眼睛,跟对方打了个招呼。
那人摇摇头,心道,这人又犯什么病了。
张老成傻笑道:“陆老师,你下班了吧,赶紧回去休息吧。”
一般遇上这种情形,都是家长要求请老师吃饭,这是拉近感情的好机会,可是张老成实在没什么钱,虽然懂得这个道理,也却没辙,这会红着脸,心里有些尴尬。
陆松初来乍到,不懂这里面的意思,问道:“那你现在就回去?这天也不早了,你来一趟不容易,去宿舍跟土豆挤一挤,明天再走呗。”
张老成笑道:“不用,去宿舍,人家别的娃儿该有意见了,不方便,我去火车站对付一宿,坐明天一早的车走。”
“候车室,那是人睡的地方么?”陆松想了想,说:“这样吧,老哥,我是你儿子的班主任,咱俩按说也不是外人,你去我家住一宿,怎么样?”
张老成惊愕地看着陆松,过了好半响才道:“不好吧,你看我这一身,我这”
张老成破旧的衣衫上混合着泥土和油污,看起来已经好久没洗过,档案上记载,张土豆的母亲在几年前得病死了,张老成供儿子上学,一个人过活,十分清苦。
陆松摆摆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