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对你爸爸说你是大人了。”
李真冷冷地看着她:“我听说,你对戴炳成和应决然说——你看不惯特务府的做法。你说他们牺牲了那么多人的性命去搞秘密研究,所以你对这个世界绝望了。那时候你还说真理之门与他们是不同的——你们是在用一小部分人的牺牲来换取将来会实现的永久平安喜乐。”
“那么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看看周围的一片废墟,“你还坚持这样的想法吗?”
安若素微微翘起了嘴角,又露出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候那种温柔的微笑来:“你打算放过我?”
“我想听听你现在的想法。”李真回答。
安若素沉默一会儿,眨了眨眼:“我们似乎失败了。未来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好。但一个人总得有一件能让他花一生的时间努力去做的事情——在这一点上,我一点儿都不后悔。”
“更何况后悔又怎样?我现在还走得回去么?”
李真想了想,点点头:“我了解了。”
“那么,再见。”
他缩手,又探了出去。
朗基努斯之枪从安若素的左胸腔插入,穿透她的身体,从背后探出来。
高温灼焦了伤口,没有流出一滴血。
安若素发出细若游丝的叹息,整个身体软软地挂在这柄长枪上,用双手攀住枪身。她咬咬牙,张开嘴,最后说道:“……告诉应决然我很……。”
但她的眸子里最后一丝亮色淡去。李真抽出了枪,尸体倒在地上。
他俯身下去将安若素的面罩掀开,一层寒霜当即爬上她的脸。
静待几秒钟确认这位曾经笑得无比温柔的安医生的确死去之后,他转身在半空拉出一道残影——而这个时候朗基努斯刚好费力地攀上窗沿。翻身落到了屋子里。
于是他抬头的时候感受到烈风,并且看到李真站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