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哼了一声:“那倒不如辞了。”
朱狄庞正sè道:“将军。下官以为那是最不负责任的行为。一些人可以明哲保身自诩清高,但也要有另外一些人投身进去——出淤泥而不染也是一种抗争。如果不尽自己的一份力,怎知一件事就注定无可挽回?”
直到他说出这些话李真才正sè看了看他。随后他沉声道:“但你的这些话和你之前的观点有些矛盾。既然你为自己的骄傲,也不认同肖恒的做法,那么为什么要劝我?”
朱狄庞笑了笑:“下官不是在为那些人说话,而是在为渝州的百姓说话。倘若您和那些人再起冲突,那么,您看一看眼前的情景——”
他指了指远处的一片废墟:“恕我冒犯。这惨象,或许有一多半是肖恒的缘故,但无论您有心无心,也是有责任的。哪怕是三宝颜,从前菲律宾的三宝颜——”
他略一停顿,看看李真的脸sè。
李真微微皱起眉头。随即轻叹一口气:“你说下去。总该有人说的。”
“是。”朱狄庞抿抿嘴,“哪怕是三宝颜。您当时在那里消灭了类种——同时也摧毁了一整座城市。当时城里……也该是有人的吧。那里,这里,都是惨局。如果再在渝州开战——我毫不怀疑您的能力。然而那么一来将有更多无辜的人死去,而他们都是帝国的子民。”
李真轻轻摇头、退后两步,坐到了越野车的前盖上。然后他仰天看了一阵子,突然对朱狄庞说:“有烟么?”
这三个字似乎卸下了压在朱狄庞身上的千斤重担。他脸上的表情明显一松——四十多岁的人,在此刻表现得却像是一个新入伍的士兵。他有些手忙脚乱地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烟递过去。
李真看了看,失笑:“飞云啊。当年我没钱的时候抽的也是这个。你这皇族子弟也抽这烟?”
朱狄庞用火机为李真点着了烟,有挥手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