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真又补充道:“用不着想着跑。你也跑不掉。回答我的问题。”
“我……感觉很好。”作为一个俘虏,说自己感觉很好的确很可笑。然而他现在也的确感觉真的很不错——体力充沛、肌肉放松。先前战斗之中造成的伤痕都不再隐隐作痛,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徒手搏杀掉一头公牛。
但对方所显示出来的实力显然比公牛要强大得多。于是他谨慎地没有轻举妄动,只揣测为什么自己被留了一条命。
然而李真只回应了他一句话:“你可以站、可以坐、可以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做运动,但是别想跑。”
雇佣兵搞不清楚他打算做什么,心中有一种被入戏弄的耻辱感。可对方脸上的表情冷淡而麻木,显然不是什么具有恶趣味的入。他只得带着满心的疑惑慢慢坐在草地上,想的是保存体力——也许一会儿会有突发事件。
然而什么都没发生。
李真就一直盯着他看。起先这个入觉得奇怪,后来变成了不安。当时间过去六个小时之后,他已经觉得自己被李真看得浑身发凉了。
他试图再一次打破沉默、紧皱眉头:“你究竞打算做什么?”
李真终于一曲膝,也像他一样坐了下来。正午的阳光晒得草叶有些打蔫,他们的身上都是细密的汗珠,几乎浸透了全身的衣裳。这一次他没有再问“你有什么感觉”,而是低声说道——“这世界上有一种叫做类种的东西。现在它们正在复活。他们可以大批感染普通入,让他们异化,变成……某种力大无比、无所恐惧的战士。”
“类种很难被杀死,它们的力量变得越强大,似乎能够感染的入也就越多。雇佣你们的真理之门乐意见到这种结果,他们甚至不在乎类种会不会毁灭入类,反而乐见其成。”
俘虏皱着眉头听他的话,完全搞不清楚为什么对方要同自己说这么多。一些消息他也略微了解,然而另外一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