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也表现得极自然,笑道:“我第一次听说这小子的时候也是这么觉得。不过现在来看可比我那时候强得多——他现在可是个a级。”
应紫阳摇摇头:“以后总是得吃亏的。你不能这么由着他来。”
李真的一颗心算是完全踏实下来了。谁都听得出这样一句话里面的回护之意——完全是长辈对晚辈那种温和的责怪。
而后老人又看向李真:“你刚才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有一个问题。那些人不守规矩,于是你也不守规矩——这叫做以暴制暴。但是眼下你就坐在我面前,我又身为一省总督。我的辖区里出了这样的事,但我没有法办你,这又算是什么呢?”
李真略一思量,不卑不亢地答道:“事情总有因果的。不守规矩的人在先,所以司法的公正就被破坏了。既然平衡被打破,那么总得有什么力量站出来做点事情。就好比元末的时候朝廷无道民不聊生,于是太祖皇帝就起兵了。打破旧的制度建立新的制度,这世界也就变得好一些了。”
应紫阳微笑着点点头:“现在倒是少有年轻人考虑这些事了。那么之后呢?你再说说看。”
李真觉得这位老人肯定不只是想要听自己讲历史。不过他从前对这方面的事情考虑得也比较多——毕竟他原本是打算报考燕京太学法学院的。于是他想了想,继续说道:“之后也是前朝的老路。权力集中在那么几个人的手里,总会有人破坏规则。到了洋务之后民间资本兴盛起来,规则的制定者开始无视规则本身,于是民间运动就发展起来了。因为人们知道想要保护自己的权利,就必须得给皇帝的权力找到制约。于是我们如今的立宪制就这么来了。相比之前好很多,毕竟多了种种监管的渠道。”
应紫阳嗯了一声。不过又摇摇头:“你说的这些算是难得,不过自己的见解也并不深。我再问你,你对现在又怎么看?”
李真是的确有些讶然了。因为无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