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我他吗怎么知道啊?我每天过了八点钟巡完楼就看电影睡觉啊……怎么就他吗就今天出事儿了啊?我他吗还有两年就退休了啊……”
骂骂咧咧地哭喊了几嗓子,又猛地抬起头来,双眼布满了血丝。恶狠狠地瞪着李真:“录像的存盘是你偷的,对不对?是不是你偷的?你们都想害我——把我害到这儿来看大门……还想害我上军事法庭,对不对?!”
李真问了他最后一句话:“你能不能告诉我保卫局的电话——现在可以联系得到的。”
但保安已经猛地向他扑了过来。
于是他叹了口气。微微侧身,右手并立如刀,猛地在他后脑上一劈。
这个中年男人就一动不动了。
他没学过如何把人打晕、却又不会留下后遗症。眼下这招纯粹是跟着电影电视剧自学而来的。因此他在对方倒地之后又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没死。
然后取下保安腰间的电击枪,揣进兜里。又把他床上的被褥、一些看起来无用的纸质资料文档统统抱到一楼的门外,用身上带着的打火机点着了。
今天晚上没有风,因此小火苗慢慢沿着被单升腾,似乎还得好一会儿才能变成熊熊大火。
不过这也就是他仅能做的了。
他倒是可以飞跑、甚至飞翔出去,花上十分钟的时间抵达最近的检查站,然后找那里的执勤士兵帮忙。然而,一则那些士兵不过是受过了特殊训练的战士,可能还得呼叫支援。二则,他自己倒更有可能先被盘问一番,又耽搁很久。
但可松还在楼上。倘若自己带着她远远离开这栋楼,静观这里的混乱场面继续下去,且不说能不能过得了自己这一关——
单是今后别人的鄙夷目光就能把脊梁骨戳破吧?
更何况,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知道点儿什么了。
“每天”八点钟巡楼之后便会睡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