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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从镂花的轩窗吹进来,黑漆牙雕屏风下的铜香炉上,一缕龙涎香袅袅飘散。
黄花梨透雕鸾纹椅上,秦牧一身黑底绣金龙的王袍,腰悬宝剑,大袖飘然。
这已经是李浚第二次有幸见到秦牧了,但他依然没法适应秦牧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压迫感。
他那身黑色的王袍,黑得冷酷,也黑得庄重,他的目光不经意中流露出来的那种凌光,仿佛能直透人心,这让李浚在他面前显得很拘谨。
“麟坪君,本王听说朝鲜每年向建奴进贡黄金百两、白银千两、白苎布200匹、各色绵细2000匹、各色细麻布400匹、各色细布万匹、米万包等等,可有此事?”秦牧突然问道,语气听起来有些冷漠。
李浚暗惊,以为是秦牧在怪朝鲜资敌,他连忙起身,深深一揖答道:“秦王,此事.......此事我国实在是迫于无奈,我朝鲜邦小兵寡,无力抵抗胡虏,为国内生灵计,只能暂时屈辱于胡虏刀下。还望秦王明鉴”
李浚是当今朝鲜国王李倧嫡三子,生天明天启二年(1622年),被封为麟坪大君但很早就出继给叔父绫昌大君李佺为后;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有机会渡海来大秦。他的大哥世子李溰,二哥凤林大君李淏都被满清掳到沈阳做人质去了。
秦牧见他诚惶诚恐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假装的成分在内。
“以前建奴兵强马壮。朝鲜委屈求全本王可以理解,但现在。建奴已经被本王打得元气大伤,朝鲜再向建奴进贡,那就说不过去了。”
朝鲜被满清打怕了,现在秦国虽然节节取胜,但满清还统治着淮河以北的地区,胜负之局还不够明朗;
这个时候,朝鲜本是打算再欢观望观望的,但秦牧这番话。显然是让朝鲜尽快表明立场,这让李浚很为难。
朝鲜那片土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