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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园里亭台楼阁,绣户绮窗,远山近水,雕栏画槛,一派如诗如画的园林美景。
秦牧的书房却是很简朴,共分为一明一暗,尤其是里面一间,只有数架图书,一张长榻,几把椅子;
书案上除了笔墨纸砚之外,并无任何珍奇玩好之类的摆设。
墙壁上也只是挂着一幅富春山居图;此图用墨秀润淡雅,画面丘陵起伏,峰回路转,江流沃土,沙町平畴。云烟掩映村舍,水波出没鱼舟。近树苍苍,疏密有致,溪山深远,把富春江一带秋初景色生动地呈现了出来。
秦牧走进书房时,发现一个侍女手拿着抹布,正站在画前观赏,或许是太入神的原因,竟未听到他的脚步声。
秦牧大部分时间征战在外,对府里十来个侍女谈不上熟悉,也没太在意,随口吩咐道:“想看先给本王沏杯茶来再看吧。”
那侍女惊起回头,秦牧轻咦一声问道:“你是何人?”
家里的侍女他虽然不能一一叫上名来,但大体面容总有些印象,眼前此女看上去二十来岁,身材娇小,只比香扇坠儿般的李香君略高一点;
缎子似的丰厚柔软的长发,异常白净细嫩的脸蛋,一双顾盼含情的细长眼睛,在远山般弯曲的眉毛下,流动着美妙动人的波光。微微张开的鼻翼和紧闭的小巧的嘴唇,又使她有三分果决的英气。
被秦牧盯着,她倒也不惊慌,敛衽一福道:“婢子柳隐拜见秦王。”
“柳隐?你何时进府的,哪里人?”秦牧微微皱了皱眉头。
“婢子本是苏州吴江人,前日刚进府.........”
“你先下去吧。”秦牧不动声色地打断她的话,心中对韩赞周非常不满。竟让一个刚进府的下人独自进自己的书房,还知不知道点轻重?“你出去后让人找韩赞周来见本王。”
“是。”那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