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他们一路上还是挺识相的,从不招惹一些身份贵重的人。
至于补偿的银子,表哥给她留下了不少的首饰,到时候变卖一些就可以了。
蔚邵卿并没有拒绝,而是在并州上停留了一天下来打听这件事。
当天下午,就有人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来到他们面前。
安宁的视线落在那人身上,惊讶地发现他的两只手都是完美的,她疑惑地看向蔚邵卿。
蔚邵卿语气平淡,“你是否捡到过一个包着石头的手绢?”
他其实没有刻意大声说话,言语之中也有一种让人不敢小觑的气势,那是上位者习惯了高高在上所养成的一种气场。
那人也就是普通的小市民,唯唯诺诺道:“回老爷,是这样没错。在六天以前捡到的,那手绢上还写字呢,只是小的没有文化,实在看不懂上面的内容。后来就有两个人找我把那手绢给要了回去,还给小的五两银子呢。”
也许是因为进来之前被交代过的缘故,这个人说话很老实,半点隐藏都不敢。
安宁看他的神态不像作假,有些茫然,“你的手没被砍下来?”
那人哆嗦了一下身子,惊恐地看着安宁——这个小姑娘长得标致可爱,怎么说出的话语这么可怕啊。
安宁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她当时差点以为她就要害死一个无辜的老百姓了。
蔚邵卿听她声音,便知晓她的想法,让手下人将他带了回去,还示意给那人一点银子。
那人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乐得不住跪在地上给他们磕头。
若是平时,安宁肯定会让他起来,但是现在……
她脑海中浮现出表哥威胁她时的场景,以及那块浸满血液的手绢,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所以,他那时候是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