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漾微微一愣,挥了挥袖袍屏退了所有的宫人。
偌大的琉璃殿内只剩下离漾和念清歌两个人。
冬日刺骨的寒风透过那薄薄的窗纱吹拂进来,念清歌的身后是一片白色的纱幔,那纱幔飘曳的如落叶一般。
念清歌宽大的蝴蝶袖袍忽地扬起,将那飘逸的白色纱幔撩开,纱幔缓缓的从空中落下,如念清歌背后白色的羽翼。
“离漾......请吧......”念清歌退了一步,闪开了一条小路。
离漾错愕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
沉香木的八仙桌赫然立在正中央。
八仙桌上摆着一壶白瓷的清酒酒壶,两个白色的瓷杯各自摆在两边。
念清歌拖起如白莲的裙摆坐在水貂绒的软垫上,离漾坐在她正对过儿凝着她:“何意?”
她将怀里的灵位轻柔的放在了梨花桌上,恰给他摆了一个人的座位,恍若离辰逸在看着他们,在同他们一起盘腿而坐。
手心话落的失落感让她的心撕心裂肺的难过,咬着自己干裂的唇瓣儿,直到那满满血腥之气萦绕而上,那鲜红的血染红了她苍白的唇瓣儿。
她一袭丧服,红唇却妖娆,她望着离漾,淡漠如水:“两杯酒只有一杯是毒酒,谁喝了谁下去陪他。”
离漾沧洞的龙眸染上了一层雾霾。
念清歌淡淡地说:“安宁不能没有人照顾,你与我,要留下一个的。”
“你还关心安宁么!你还拿他当你的孩子么!”离漾攥起了拳头狠狠的捶在了沉香木桌上。
离辰的逸灵位‘砰’的倒在了桌上,念清歌颤抖的扶起,他最后的模样在她的心里,在她的脑海里永远挥之不去。
把酒唱离别,倦倚鸳鸯弦。
辰逸。
你是用生命换来你在我心里的永远么?
你做到了,你真的做